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蓝沐秋身上来,只见她的长睫微微颦蹙起来,似是忍耐着什么非人的痛苦。

    尽管蓝沐秋已然在尽力忍耐,可是那种烧灼的、侵入脾肺的痛苦,令她几乎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地呻.吟出声,死死地抵住肚子,不停地攥紧自己的衣衫,将它揉紧直至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乃至指节发白,她仍无法克制,衣衫近乎要被撕碎开来,她只觉得肚子上仿佛漏了一个大洞,岑岑地透着风,偏偏那大洞还被烧焦了。

    伶月也不免颤声道:“有解药吗?”

    墨天鹄冷眼旁观道:“此药无解。”

    伶月更加愤怒,道:“你真狠毒!”

    墨天鹄唇角含笑,道:“右卫不是要我给您个薄面么?好,若是蓝沐秋能大难不死活下来,我便保她一命。”

    蓝沐秋像是要癫狂了一般,浑身不住颤抖,不免去挠身上的肌肤,直至满是血痕。

    然后,她瘫倒在地,不住地痉挛,口吐白沫,连带着黏腻的血丝,整张脸狰狞而恐怖,下意识地撞击着台子,只把台子撞得砰砰作响。

    然后,她死死地盯住台下,模糊的视线中,她只想再看见云念初一眼,看看她们还未曾降世的孩子。

    那时,云念初曾问过她,孩子叫什么,她想了好久也不知道,翻了好几遍字典,却找不到一个心仪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无比郑重地想了好几天,只觉得什么字都配不上她的小孩。

    想到这,她大喊道:“蓝思初、云思秋!”

    口中的鲜血溢出,使她呛到,那喊出的话,像是费劲了她毕生的力气一样,嘶哑难听,几乎咆哮。

    众人不解,云念初却是明白的。

    妻主是在说,若是男孩,就叫他云思秋,若是女孩,就叫她蓝思初。